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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夜
又是半夜了，现在是3月——几号呢？您查到告我一声——22：50。时间倒真的是
快得很啊。
我半个月回家一次，每次回来都很愉快地接受空气的热烈欢迎，感觉不错——真
的，感觉真的不错。若一回来就看到老妈烧菜做饭——神经病啊，下午3点做饭？！
——那心里是暖烘烘的啦，但肚子一定是在学校就填饱的，您总不能让我冒着犯胃
炎的危险在学校忍受食堂的诱惑为了在4小时后回到家饱餐一顿老妈隐忍着的冲天的
怒火做出来的饭菜吧？不和您开玩笑，那是关系到生命安危的！！
那是昨天的事了，今天是星期五，早上九点被老妈从温暖的被窝里无情地拖起来
，洗漱之后吃了顿媲美午饭的早餐，3小时后到外婆家吃了顿正宗的午饭，1/4碗白
米被我勉强解决后外婆怀疑起我的胃功能，我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不就是连吃了两
顿吗，这还是撑不死我的。
后来跑了音响店——关门，书店——没新货，报刊社——杂志未到。我寻思今天
运势不对还是赶快回家睡觉避灾。于是我就火速往回跑上楼开门关门拉开被子衣服
也不脱就爬进去了，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还是睡觉好啊！
一顿晚饭加和老爸进行电脑使用权争夺战结果被老爸以长辈身份无耻KO抱着电视
自我安慰3小时后我就做在了这里。
半夜了。
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电脑是联网的——平时老妈为了让我乖乖睡觉总是在十点
准时拔掉ADSL的连线。不过现在她已经睡熟了。半夜在家里遇到怪事的情况不多，
除非你家住在荒郊野岭或是危房古堡或是在家里上网用电脑。
很明显，现在的我属于最后一者。
我开着□□，但是隐身。眼睛酸涩，很累，十分想睡，可怎么都不肯上床，好像是
在等着什么。于是我等到了。
人们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有个很混蛋的家伙，不申请我的同意
就进了我的好友栏。那是“噌”地一下冒出来的，跟地理老师描述的泰山的日出一
样，突然得很，然后笑得金光灿烂。这个家伙“噌”地一下冒出来，然后“咚”地
以下踢出个对话框给我。我看了看资料，没有□□号，估计都是空格，网名是鬼。
“你好。”
“你好。”
“我是鬼。”
“我是小范。”
“Nice to meet you.”
“Nice to meet you too. 顺便，你是哪里的鬼啊，洋鬼恕不奉陪华鬼咱们继续
。”
“……我是中国的吸血鬼。”
“僵尸？”
“……不是僵尸，只是吸血鬼。”
“那……血统不纯？”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找我有事？”我打了个哈欠。
“是的。”
“说。”
“我想借钱。”
……（双方沉默十分钟）
“要冥币吗？”
“……我不住冥府。”
“我没钱。”
“虽然不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鬼但这样的朋友我还是有的。”
“……说，是谁出卖了我？”
“我是有义气的。”
小子，骨头挺硬。“你要借多少？”
“50RMB。”
“借了。说，是谁出卖了我？”心疼啊。
“……”
“不算你利息。说，是谁出卖了我？”肉痛啊。
“……唉……”
“信息费5RMB。说，是谁出卖了我？”好小子。
“他毕竟是我朋友……”
“信息费10RMB。说，是谁出卖了我？”够胆。
“他还付了我堵口费……”
“信息费为堵口费的1.5倍。说，是谁出卖了我？”火大。
“李煜。”
“你什么时候来取钱？”还算识实务。
“现在。”
“多少？”
“现金总和，95RMB。
“那个不要命的给了你30RMB堵口费？”我会以10倍讨回来。
“数学有进步。奉劝你一句，不用想去要钱了，他早躲起来了。”
“嘿嘿嘿……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你在哪里？”
“阳台门口。”
“……”
开门，看到一个正宗中国帅哥站在门口猛抛媚眼，于是我取下照妖镜一一反射掉
。
“胆子真大啊。”黄灯暗火里在公寓阳台上乱蹿。
“彼此彼此——你还开门迎接吸血鬼啊。”
“拿去，3天后还。” 掏现金。
“还有期限？”
“老头子没告诉你？”
“好吧好吧，谢了，再见。”
关门，打了个哈欠，重新做到椅子上。
“你好。”
“你好。”一个陌生人。
“我是上帝。”
“……哦。”看了资料，□□号00000000，网名GOD。原来如此。
“我三万年亲访人间一次。”
“哦。”
“我将实现我遇到的第一个人的一个愿望。”
“哦。”
“你是我上网遇到的第一个人。”
“哦。”
“你很幸运。”
“哦。”
“……你有没有在听？！”估计火大了。
“有。”
“那至少要说声‘谢谢’！”估计在咬牙切齿。
“哦。”
“……！！！”估计在吐血。
“等我实现了愿望我会说的。”先安慰一下吧。
“你要许什么愿望？”
“告诉我李煜在哪里？”
“待我查问一下。”
……（沉默10分钟）
“他在永无岛上的一棵树的肚子里……等等，我造的树有肚子？！”
“它的型号特大。谢谢您了，我去找他。”
关了□□披了件斗篷再从抽屉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抓出一把木柄，抽啊抽啊抽，最后
抽出一把扫帚，8成新。打开阳台门，跨上扫帚，“咻”地一声我就飞起来了。我听
见下面有人口齿不清地喊：“天外……飞仙……”
永无岛不远，也就一柱香的功夫，我踏上了陆地。
“嗨！”一群刚开完Party的小仙女匆匆和我打了声招呼。
“嗨！”回礼是必要的。
然后我直奔那棵被挖得差不多了的大树。
“嗨彼得！”我蹲在一个大洞口冲里面叫嚷。
马上有一个绿色的身影蹿了出来。
“嗨小范。”
“我来找人。”
“找李煜？”
“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我是多么的聪明！”
“我知道你很聪明，非常聪明。”打哈哈。
“他说，他是你的朋友，想借宿一晚。”
“现在呢？”
“他说要是你来了就叫他一声。”
“那么……”
彼得向树干里探头一看，“走了。”
“走了！？”吐血。
“估计是从后门走的。”
“你什么时候装了后门？”
“刚刚李煜建议我说有个后门方便些。”
倒。
“那我走了。”步履蹒跚，但，那家伙肯定跑不了！露出狰狞的笑。
果然，我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海岸边。
“啊，美丽的公主请不要伤心，我一定帮你让王子回心转意。”声音很中肯嘛。
“那么，谢谢您了……啊，小发！”好激动啊！
“小发？”疑惑。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小范！发音真不标准。”一道阴影笼罩而上，“现金利息何
时了……李煜，咱们好久不见啦！”
“啊？！”抱头惨叫，“还是被你找到了！唉……”
“亲爱的人鱼公主，这家伙办事你放心，像你这样国色天香如花似玉沉鱼落雁举
世无双的大美人的请求他怎么敢不好好搞定呢，是吧李煜？（某人哀号中）所以请
您先放心离开，我和李煜想叙叙旧，可能会有些不合常理的举动怕会惊扰到您啊。
”
人鱼公主踌躇了一下，看看哀号的李煜，又看看笑得越发灿烂的本人，打了个冷
颤，连忙回答：“那好吧，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说着就扑入大海的怀抱，
激起一阵洁白的水花。
水声渐息，只有海浪声萦绕耳际。广阔的海面，虽有月光的照射但仍显得阴森恐
怖，阵阵阴风吹过，岸上的两人纹丝不动，任长长的衣摆随风而动。忽然，一个沙
哑的声音响起：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
“……”
“……”
“喂！”忍不住回头。
“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z~~~~~~~~”
李煜心口一热，狂吐一口鲜血。“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休要怪我……”
“慢……”总算开口了。
李煜身形一僵，我懒懒地捶捶酸麻的脊椎，掏出纸巾擦了擦流出的哈啦子，“咱
们的事……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说怎么办吧。”
“兄弟需钱急用，我要是能帮早帮了，所以我不过是出于道义帮他找条出路……
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吧！”仰起头，闭目，一脸的正气凛然。
我紧紧盯着他，看着他露出长长的脖子，一堆一堆的鸡皮疙瘩在阴风的吹拂下迅
速生长。
“你明知道我的脾性，还偏要动我的财产，今日不教训你我怕以后在兄弟们面前
抬不起头来——更重要的是，我会被坑得很惨，所以，对不住了！”我一脚就把李
煜踹进了水里，当然，他是飞过了一定的距离的，一路上哀号不断。最后“扑通”
一声掉到深海区去和鲸鱼做伴了。我分明听到了幼鲸兴奋的叫声。
“呵呵……真是悦耳啊……”乘帚飞去。
我回到了自家阳台，一看时间，1：52。这出去一趟倒清醒了不少。我又开□□。
“你好。”
“你好。”
“我是撒旦。”
“我是小范。”
“想和我签一个契约吗？”
“好啊。”
“那么你想得到什么？”
“200RMB。”
“……拿什么和我交换呢？”
“分你一半啦。”我还是不怎么贪心的嘛——5RMB做精神损失费很合理吧！
“……”
“你到底给不给？”
“好吧。”
眼前赫然多了两张大团圆。
“算我送你的，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那就谢啦！我要睡了88！”
“……”
关□□，关电脑。
“呼……，还是挺赚的。”缩进被子，我很快就睡着了，耳边隐约传来某人的哀
号声。
又是一夜过去了。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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